顧你半生安寧小說全集分享 人氣言情小說推薦

作者:  wpiod   2020-06-10 10:42 [ 查查吧 ]:www.uabf.cn

  我大學畢業(yè)那年冬天嫁給了程嘉磊,他是我的學長,年長我三歲,現在是一家外企的部門經理,收入可觀,長得也挺帥氣。

  我們剛結婚那會兒日子過得還挺浪漫的,程嘉磊時不時會送我鮮花禮物,帶我去各地旅行。慢慢地兩年了,我們之間已經少了些許激情,早安晚安吻也已省略,連做那事的次數都減少了。

  再驚心動魄的日子終究也會隨著時間的變遷,慢慢消磨在平淡的柴米油鹽里。

  好多夫妻都是如此,因此我并未多想過,我以為我們會和大多數人一樣,將來要個孩子,波瀾不驚的過完這一生。

  直到有一天,一個男人把我堵在公司門口。

  “你叫路安寧?”

  “對。”

  “程嘉磊是你老公吧?”

  我點點頭,看著面前戴墨鏡的男人,說:“我是,請問您是?”

  “是就對了,你跟我來。”

  他毫不客氣地拽起我往前走,我用力掙,“你是誰啊,我不認識你!”

  可惜我們實力相差懸殊,我被他塞進了副駕駛,他發(fā)動車子腳踩油門,一下子躥出去老遠。

  “你要帶我去哪?”我的聲音已經有些顫了,大晚上被個陌生男人拽上車,說不害怕那是假的。

  “捉奸。”

  捉奸?捉誰的奸?程嘉磊?

  壓根不可能!他現在正陪領導應酬呢,而且他是個典型的五好男人,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。

  可是事實證明我錯了,大錯特錯。

  當我看到酒店監(jiān)控屏幕里一對男女激烈運動,看清那個男的就是我的丈夫的時候,我的世界崩塌了。

 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,平時那么溫文爾雅,那么愛護我心疼我的程嘉磊,此刻正壓著別的女人,說著成串的葷話。

  “那女的叫江琳珊,是我女朋友。”帶我來的男人開口,“他們倆搞了估計有半年了。”

  原來如此。

  半年?為什么我沒發(fā)現一點蛛絲馬跡。是他隱藏的好,還是我眼瞎?

  憤怒瞬間溢出胸口,我拎起監(jiān)控室的熱水壺,沖向房間,狠狠撞開門。

  “你們這對狗男女,不知羞恥!去死吧!”我把滾燙的熱水如數澆在床上。

  “啊——!”

  尖叫聲頓時響徹房間,程嘉磊看到我,神情有些慌亂,但下一秒他卻扯過被子死死地將江琳珊蓋住。

  這動作刺激到了我,他居然這么護著那狐貍精!

  我覺得不解氣,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揚手,程嘉磊慌了,看著我,“安寧,你冷靜點,聽我解釋。”

  “解釋什么?解釋你們是怎么背著我勾到一起,解釋你們搞了半年都用過哪些姿勢?”這是我大半輩子說過的最葷的話。

  “沒你以為的那么骯臟,我和珊珊......”

  “呵,珊珊,叫得真夠親切的。”我打斷程嘉磊的話,突然就笑了,笑得很放肆,笑著笑著眼中就噙了淚。

  江琳珊頭從被子里探出來看著我,臉上沒有一絲羞恥,眼神里盡是得意。

  他們讓我覺得惡心,我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兒,轉身離開。

  程嘉磊在我身后說著什么,我已經聽不見了。

  出了酒店大門,我又看見那個男人,他正倚在車旁怡然地抽著煙。真是奇怪,他的女朋友給他戴了綠帽,而且是他要來捉奸的,怎么不上去捉人,反倒在這兒優(yōu)哉游哉?

  他向我揮手,我走過去,他猛吸完最后一口煙,將煙蒂在地上捻滅,說:“心里不爽吧?要不要報復他一下?”

  “怎么報復?”我來了興趣。

  “我去開間房,咱倆搞一下。”

  對話以我呼他臉一巴掌而宣告結束,本來我還覺得我們倆同病相憐,挺可憐他呢?,F在看來他也不是個什么好胚子。

  回到家我覺得屋里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,程嘉磊一晚上都沒回來,估計他沒臉面對我。

 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,腦子里不斷閃現酒店的畫面,最終我做了決定,給程嘉磊發(fā)短信:我們離婚。

  出軌和家暴只有零次和一百次,我沒法忍受和一個出過軌的人繼續(xù)共度余生,一點也不能。

  程嘉磊隔天才露面,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他的媽媽,我的婆婆方桂芝。

  “聽說你要離婚?”方桂芝坐在沙發(fā)上翹起二郎腿,趾高氣昂的看著我。

  我這個婆婆一向不喜歡我,一是因為我的家庭,因為我那個奇葩的父親和后媽。二是因為我不符合她心目中好兒媳的形象,她想要的兒媳婦是和她一樣,要對丈夫和婆婆唯命是從,不在外拋頭露面的全職主婦,不是我這種每天化妝穿高跟鞋,穿梭于職場的干練女性。何況我的工作是房地產銷售,接觸的人形形色色,更加深了她對我的反感。

  我點點頭,說:“對,你兒子在外面搞女人,我親眼所見,不可能再和他過下去。”說完我瞥了程嘉磊一眼,他眼神慌忙躲開。

  方桂芝聽后立即一拍大腿,“好,離就離!小磊,去拿結婚證。”

  她這態(tài)度我并不意外,畢竟她早就盼著我倆離,倒是程嘉磊愣在那兒了,瞪著眼睛,“媽,你說什么呢?我不是讓你來幫我勸安寧別離婚嗎,你怎么一口答應了?安寧,你別聽媽的,我不想離婚。”

  “不離婚要怎樣,我和江琳珊共侍一夫?你不嫌臟我還嫌呢。”

  “你能不能說話別這么難聽,我和她不是你以為的那樣。”

  “那是怎樣?程嘉磊,事情你做都做了,你一個大男人,就不敢大大方方的承認嗎?”我嘆氣,無力地垂下肩膀,剛才他說不想離婚,我內心還稍稍動搖了一下,可他這敢做不敢當的態(tài)度實在讓我瞧不起。“我們好聚好散吧,給彼此留點臉面,你不要讓我覺得你是懦夫!”

  “你敢罵我兒子是懦夫!你有什么資格罵我們!”方桂芝噌得站起來,指著我的鼻子。

  我張了張嘴又閉上,方桂芝是個鄉(xiāng)野婦人,吵架的功力我是見過的,跟她吵架我必輸無疑。

  索性我不理會她那副嘴臉,看著程嘉磊,斬釘截鐵的說,“我要離婚,非??隙?,這套房子歸我,其他的我不要。”

  許是聽到我說要房子,方桂芝嗓門立刻提高了八個度,“憑什么房子歸你?首付是我出的,房產證上有我兒子的名字!”

  “有你兒子的名字沒錯,但你別忘了也有我的名字!你兒子是婚姻的過錯方,就算是鬧到法院,他也討不到一點好。”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再在他們面前示弱,否則我什么都得不到。

  也許方桂芝真是怕我上法院,她沒再與我爭辯,應了句,“好,房子就歸你,不過是幾十平米,小磊一年的工資就夠了。”

  我從抽屜里拿出結婚證,“走吧,趁今天民政局上班。”

  我如此決絕,程嘉磊不再堅持。

  拿到離婚證后,程嘉磊說要送我去公司,我甩給他一個冷笑,“有這個時間你還是趕緊把你的東西都騰空吧。”

  晚上陪客戶看完房子,我便急著往家趕,我要回去把里里外外都清掃一遍,清除掉程嘉磊留下的所有痕跡。

  出電梯門讓我吃了一驚,我的所有行李都躺在門口,掏鑰匙開門懟半天也進不去。

  鎖芯被換掉了!

  心里已經隱約猜到了怎么回事,一瞬間怒火攻心,我瘋狂地砸門,“程嘉磊,開門!”

  程嘉磊開了門,我猛地推他一把,問:“什么意思,為什么把我的東西都扔出去?”

  他不敢看我,眼神飄忽不定。

  我環(huán)視四周,這才發(fā)現屋里還有兩個人,一個是方桂芝,另一個是江琳珊。

  方桂芝系著圍裙從廚房出來,大步走到我面前,拿帶著油水的勺子比劃著,“你這賤人還敢來,說得好好的房子歸我們了,回來討打嗎你?”

  房子歸他們?這老婆子莫不是腦袋被驢踢了。

  “什么時候歸你們了,白天你明明說過房子歸我!。”

  “路安寧,你不要胡說八道好吧,我可沒說過這話,我說的是讓你凈身出戶。”

  “你耍我?你才是胡說八道!翻臉不認賬!”

  “那你拿出證據來,誰能證明我說過房子歸你?”方桂芝兩手一攤,神色盡顯得意。

  我真真被她的話噎住了,扭頭看著程嘉磊,試圖從他身上找突破口,“程嘉磊,白天你媽說過什么話,你自己復述。”

  我看得出程嘉磊有些緊張,他瞥了我一眼又低下頭,說:“安寧,別鬧了,是你自己說你什么都不要,凈身出戶的。”

  他這一番話徹底將我打入無底洞,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,顫著嘴唇開口“你...你為什么要這么說?”

  從程嘉磊閃躲的神情中我瞬間就明白了,他們這是故意的,他們要把我從這兒趕走。不管方桂芝白天說過什么話,現在她都可以不認,因為我沒證據,當然我也可以不認賬,只是我一人之力,定是拼不過他們的。

  我早該想到的,以方桂芝的性格,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答應把房子給我,她一開始如意算盤就打好了,如果她不松口,我必然也不會示弱,如此我和程嘉磊離婚就有了難度,便不能如她的意了。

  她這是先給我一個甜棗,再給我狠狠一巴掌。

  好陰險的女人!

  我更沒料到的是程嘉磊也會睜眼說瞎話!

  我越想越恨,我好恨!

  憑什么我路安寧要被他們攥在手里耍得團團轉!明明是他們的錯!

  我瘋了似的吼,“你這個老巫婆,我跟你拼了!”

  我沖進廚房,拿到什么砸什么,菜刀從程嘉磊頭上飛過去,盤子碗碟被我摔個稀碎,有些渣滓飛得遠,濺到江琳珊臉上,她嬌嗔的喊起來。

  對,江琳珊,一切都怪她,如果沒有她,程嘉磊不會出軌,這一切都不會發(fā)生,都是她!

  我已被怒氣沖昏了頭,顧不得理智不理智,撿起地上的菜刀,向江琳珊砍過去。

  “你這個狐貍精,都是你害得我!我砍死你!”

  刀刃落在了沙發(fā)上,深深地陷進去一半,可見我用力之大。

  可惜江琳珊安然無恙,程嘉磊及時將她拉入了懷中,避免了她成為我的刀下鬼。

  下一秒,我突然感覺頭皮一緊,接著身子就被甩在地上,方桂芝肥胖的身軀騎在我身上,一只手摁著我的頭,一只手扇我耳光,嘴里還不忘了罵罵咧咧,“你還敢殺我兒媳婦,誰給你的膽子!你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,不下蛋的雞!”

  方桂芝現在就是個潑婦,罵我用盡了難堪的字眼,施加在我身上的拳腳力氣越來越大,我根本打不過她。

  我只能盡力護著頭,透過指縫,我看到程嘉磊摟著抽泣的江琳珊,柔聲細語安慰她,瞥都沒瞥我一眼。

  呵呵,這就是我愛過的男人。

  他們將我扔出門,卻并未打算就此放過我,江琳珊劃傷了自己,以殺人未遂的罪名讓我被警察帶走。

  我被關在警局三天,滴水未進,心中只有一個信念:我要報仇!

  程嘉磊,你和你的家人今天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,我定會千倍百倍的討回來!

  到第四天,我正要給同事打電話來保釋我,值班領導開了門,“路安寧,有人保釋你,你可以走了。”

  除了程嘉磊一家沒人知道我進局子,誰保釋我?

  我把所有可能保釋我的人在腦海中全部搜索了一遍,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是那天帶我捉奸的那個男人。

  他知道我?guī)滋鞗]吃飯,先帶我去了餐廳。

  “你慢點吃,沒人和你搶。”他坐我對面淡淡開口。

  我意識到自己失態(tài),刻意放慢速度和聲音,吃完最后一口,我問出心中的疑惑,“你怎么知道我進去了?你為什么要救我?你是不是還想著和我去開房報復你女朋友,哦不,已經是前女友了吧?”

  我的問題他一個也沒回答,而是不緊不慢的抽了根煙,我繼續(xù)說道,“如果是這樣,我勸你省省,我要報仇也不會用這種自甘墮落的方式。”

  他突然笑了,很輕蔑的那種笑,讓我覺得不舒服。

  “你笑什么?”

  “我笑,是因為你蠢,而且蠢得無可救藥。”他吐口煙圈看著我。

  我蠢?這倆字激到我了,他憑什么這樣說,又憑什么對一個只有兩面之緣的女人這樣評頭論足!

  “別急著罵我,我說你蠢是有原因的,”許是看透我的情緒,他直接解釋,“第一,是人都知道所有的協(xié)議和承諾只有白紙黑字才有效,你的婆婆只是口頭上答應房子歸你,你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女人,竟然覺得空口白話可以生效。第二,你的丈夫是個媽寶男,你的婆婆是個說話不算數愛貪便宜的女人,這些你都不是第一天才知道,然而你卻輕易相信你婆婆的話。第三,你的工作是房地產銷售,整天和房子打交道,竟然能讓自己在房子上栽這么大個跟頭。綜上所述,你,路安寧,蠢得連豬都不如。”

  一番話把我說得一愣一愣的,我發(fā)現我根本無力辯駁,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。

  是啊,我真蠢,我明知道方桂芝是怎樣的人,卻傻傻往她挖的坑里跳。

  出軌是程嘉磊的錯,但是婚變后遭得這些罪,只能怪我自己,半點怨不得旁人。

  不過......

  “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的?”我問。

  “你不需要知道我如何得知,你吃這么大虧,一定想報仇,而我恰好也要報江琳珊綠我的仇,咱倆談比交易吧。”

  “什么交易?”

  “嫁給我,我?guī)湍銑Z回屬于你的東西。”

  時間仿佛凝固,我要去端飯后湯品的手停留在半空中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這個男人,要娶我?

  吃驚之余我驀地笑了,“我憑什么相信你,你別忘了,我才剛被一個渣男傷得體無完膚。我是個離了婚的女人,你怎么愿意把頭婚給個離婚婦女呢,而且,你都不問問我的家庭怎么樣嗎?我家庭關系很復雜的。”

  他指尖輕輕敲打桌子,語調不緊不慢地說:“我做什么只需遵循自己的意愿,無需向別人解釋。怎么,你不敢嗎?你都成這樣了,賭一把的勇氣都沒有?”

  賭一把...

  論相貌,我初次見他的時候他戴著墨鏡,又是晚上,看不清楚,今天細看,他長得真的很帥,比程嘉磊帥出一個太陽系。論身家,從他開的車和手腕上的表來看,我不敢保證他多么大富大貴,但水平絕對在程嘉磊之上,沒準他真能助我一臂之力。

  何況他說得沒錯,我已經這樣了,什么情況還能比現在更壞。

  他兀自又點著根煙吸了口,輕緩的聲音飄出來,“你可以考慮一天。”

  “不用考慮了,我愿意。”

  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我覺得好不真實,在局子里那幾天我曾發(fā)誓這輩子不再相信男人,不再結婚,可造化弄人,離婚到再婚,我只用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,還是和一個半點都不熟知的男人,就連他的名字我都是剛知道,顧寒西。

  這臉打得真疼!

  “今晚你先住酒店,明天我再帶你去住處。”顧寒西說著,拿過我手里的行李箱放到后備箱里,然后又特紳士地給我開了車門。

 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開車門,他這個舉動莫名讓我覺得安心。

  途中顧寒西接了個電話,我依稀聽見電話那頭吵吵嚷嚷的,好像說有美女什么的,跟著他就掛了,瞅我一眼,說;“有倆兄弟組了個局,一塊過去吧。”

  我不想去,我實在太累了,可顧寒西壓根不給我拒絕的機會,直接載我到了目的地,紅伶會,云城最大的娛樂會所。

  剛要進去,我就瞥見個熟悉的身影,是程嘉磊。

  冤家路窄。

  程嘉磊站在車旁,他應該是來接領導的,他和他們公司老總關系不錯,老總愛出入這種娛樂場所,喝多了就會叫他來接。

  程嘉磊也看到了我,指著我半天蹦出幾個字,“安寧,你...”

  大概他沒想到我也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吧,身邊還有個男人。

  我順勢挽著顧寒西的胳膊走到程嘉磊面前,仰頭驕傲的說:“這么巧啊程經理,在這兒碰見您,介紹一下,這是我老公,怎么樣,比你強多了吧?”

  程嘉磊瞧了眼顧寒西,又瞧瞧我,表情先是吃驚,慢慢的轉為失望,最后還染上了一絲嫌棄。

  我剛想接著說,顧寒西突然用力把我拽走,進了會所大門。

  我跟著顧寒西進到包間里,連里面有幾個人都沒看清,就聽見個渾厚的聲音飄起來,“你看,我說老西準跟美女在一塊的吧,這不都帶來了嗎。”

  顧寒西徑自坐到沙發(fā)上,沒管我,我的眼睛適應了昏暗,這才看清了,除了剛才說話的那人之外,還有一個男人,旁邊還有兩個姑娘,看著年紀不大。

  “老西,你這什么時候看上的啊,是處兒嗎?”還是那個聲音渾厚的人,他說話一聽就痞。

  顧寒西瞟我一眼,“這是個離了婚的二手貨,你說她是處兒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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