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 palbm 2020-11-02 12:55 [ 查查吧 ]:uabf.cn
喬楚溪光腳踩在地磚上,躲在窗簾后,垂眸朝樓下看去。
只見衣裝革履的男人臉色鐵青,怒氣沖天,憤然離去,而那有著精致妝容的女子帶著扭曲的臉朝病房區(qū)走近。
喬楚溪不由得勾勾嘴角,轉(zhuǎn)身上床閉上了眼睛。
以前她以為懂事,善良,忍讓才是為人之道,所以才會被人騙被人欺負,現(xiàn)在她要做白蓮花,一朵睚眥必報的白蓮花。
沒過多久,寂靜走廊傳來急促熟悉的高跟鞋聲,隨后病房門被大力踢開。
喬楚溪張開眼望了過去。
只見喬安安紅著雙眼,頭發(fā)有些凌亂,神情憤怒的沖到床前,揚起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。
霎時間,嘴里鐵銹腥味四處蔓延,耳鳴不斷。
“喬楚溪!你怎么這么下賤!”
喬安安顯然氣的不輕,鼻翼顫動,心口上下急促起伏,聲音嘶?。?ldquo;你明知道季東是我男朋友,與我青梅竹馬,以后還是我的丈夫,你居然勾引他!我把你當(dāng)做最好的姐妹!什么心里話都跟你說!你怎么能破壞我們的感情,還……還用懷孕來道德綁架他!你!你實在無恥!太令我惡心了!!”
喬楚溪側(cè)頭捂著紅腫的臉,舌尖舔了舔牙槽,眼里的嘲諷一閃而過。
再轉(zhuǎn)回頭去看喬安安,依然掩去了眼中的恨意,雙目含淚,一臉愧疚,聲音發(fā)顫:“安安,我根本就沒想著破壞你們的關(guān)系,那只是個意外……”
“意外?哈?!”
喬安安氣極反笑,附身死死拽著喬楚溪的衣領(lǐng):“上床是意外,懷孕是意外,當(dāng)我三歲小孩呢?說!你們什么時候背著我開始的!”
“真的!安安,我沒騙你!我們只是不想讓你傷心,所以才沒有告訴你……”
喬楚溪走上前,緊緊的握著喬安安的手,眼淚終于流了下來:“還記得你和季東吵架,你讓我給他送東西,然后我跟你打電話說他喝醉的那一次嗎?”
喬安安自然記得。
那次她和季東因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,氣消后她拉不下臉,買了一對限量版袖扣,讓喬楚溪給季東送過去。
喬楚溪也確實打電話告訴自己季東喝醉,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她當(dāng)時沒在意,讓喬楚溪叫人送季東回公寓。
之后喬楚溪沒有來過電話,喬安安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認為喬楚溪離開了!
她從來不認為喬楚溪對季東有那個心思。
沒想到在那一晚,他們倆居然瞞著自己發(fā)生了關(guān)系!
“不是你想的那樣!我也不想的!我一直哭著求他,告訴他我是喬楚溪,讓他清醒一點,讓他放我走,可他醉的厲害,硬是把我當(dāng)成你,一直在喊你的名字,說什么也不讓我走,然后就把我壓在床上……”
喬楚溪傷心的哭訴著:“我能怎么辦?我反抗過了,根本沒用……你知道那晚我流了多少眼淚,有多疼嗎?我根本就不想破壞你們關(guān)系!后來……我求季東不要跟你說這件事!我也已經(jīng)打算當(dāng)做什么事情都沒發(fā)生……可是我懷孕了!我……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辦,這才和季東商量,讓他聯(lián)系醫(yī)院,把孩子給拿掉……我做這一切,完全就是為了你好啊!安安!”
“哼!”
喬安安冷笑著抽出自己的手:“難道你覺得我應(yīng)該感謝你有自知之明嗎?感謝你為我考慮嗎?”
“不!我沒有!你恨我,怨我,不理我都可以!但我想告訴你,季東他認定的只有你,最愛的也只有你!我從來不求霸占你的位置!求你別生他的氣!別離開他!如果你離開,他一定會痛不欲生的!”
“喬楚溪!”
喬安安惡狠狠盯著喬楚溪,語氣冰冷:“收起你鱷魚的眼淚!不管這件事是意外還是你算計,我都會跟兩家說明情況,取消訂婚!同時,我也給你提個醒!別以為當(dāng)我好朋友三年,你就真成了富家小姐!也別指望那我當(dāng)跳板,飛上枝頭變鳳凰!即便我不要季東,季家也不可能接受你這個從小地方來,沒有錢沒背景的人孤女做兒媳!”
“不!不要!!”
喬楚溪睜大眼睛,突然的跌落在地上。
她跪下拉著喬安安的衣角乞求:“安安,我真的沒有奢望過嫁進季家,求你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和季東分開!他一定受不了的!求你了!季……東?”
喬安安回頭,便看見門口站著臉色陰沉的季東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季東徑直走過去將跪在地上的喬楚溪扶起來,語氣不帶一絲感情:“醫(yī)生說你不能受涼,上床躺著!”
喬楚溪沒照做,向他哀求:“季東,你趕快和安安解釋下!她說要和你取消訂婚!這一切誒真的只是誤會啊!季東!!你說說話啊!”
“你真的要這么做!”
季東聽完,臉色更差,拉著喬安安的手腕,眼睛閃過一絲受傷。
“怎么!季東!事情你都做到這個份上了!難道還希望我原諒你么?”
喬安安試圖掙脫,但季東卻握的更加緊了。
他看了眼喬楚溪,欲言又止。
“我們出去說!”
然后不管喬安安愿不愿意,便將人拉了出去。
見兩人終于走掉,喬楚溪松了一口氣。
她擦掉眼角的淚,然后扯掉手背上的針管,穿上外套,迅速離開了醫(yī)院。
回到自己的秘密公寓,喬楚溪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,輕搖酒杯,嘴角帶笑。
不辭而別,肯定會讓季東更加愧疚吧。
喬楚溪想著。
作為季家獨子的季東,生來就比別人有更多的責(zé)任感和擔(dān)當(dāng)感。
即便他再不喜歡自己,那肯定也會看在喬安安的份上,看在他酒后強迫自己,還為他拿掉后顧之憂的份上,不管自己的吧!
入讀帝都大學(xué)三年,喬楚溪就認識喬安安和季東三年,十分了解這兩人的相處模式。
兩人都有自己的驕傲和堅持,遇到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吵上一吵。
但氣消后誰也不肯低頭認錯,喬楚溪便充當(dāng)起傳聲筒起,和事佬和電燈泡。
喬安安習(xí)以為常,所以才給了喬楚溪可乘之機。
不過喬楚溪很是好奇,喬安安口口聲聲說要和季東解除婚約,也不知道能不能開這個口?
畢竟,他們倆的婚事可是兩家早就認可的了。
此時門鈴響起,喬楚溪將紅酒一飲而盡,伸手摸出沙發(fā)靠墊里的匕首,躡手躡腳走到門口,通過貓眼朝外看去。
看清楚來人,喬楚溪面上的警惕被微笑代替,迅速開門將人迎了進來……
“昊叔,你什么時候來的華國?”
武沢昊是喬楚溪最為信任的人,一直在海外幫喬楚溪。如果沒有他,恐怕這場復(fù)仇之旅不會如此輕松。
武沢昊落座沙發(fā),接過喬楚溪遞過來的紅酒沒喝,卻是盯著對方微微皺眉:“你怎么從醫(yī)院跑了啊!季東現(xiàn)在正到處找你呢?”
喬楚溪笑,雙腿盤坐在沙發(fā)上,絲毫不在意:“我故意的!”
“為什么?”
武沢昊不明白用意,季東是他們復(fù)仇最好的切入點。
“為了給兩人添堵啊!”
喬楚溪喝口酒,不急不緩道:“季東這人,責(zé)任感強的過分!我主動把孩子拿掉,他心里很愧疚,我現(xiàn)在失蹤了,他心里更放不下我了。喬安安嫉妒心那么強,怎么能容忍?”
武沢昊長嘆一聲,他知道那倆人相愛相殺越激烈,喬楚溪越開心。
但復(fù)仇計劃忌諱夜長夢多!喬楚溪現(xiàn)在的做法明顯就把節(jié)奏拖慢了。
“放心!昊叔,我心中有數(shù)!”
喬楚溪風(fēng)情萬種的撩了撩長發(fā),絲毫沒有半點擔(dān)憂:“我就是要一點,一點的折磨他們!讓他們痛不欲生,如果給他們來個痛快,怎么能對得起那些年,我們受過的痛苦!再說了,為了即將要對付的那幫老狐貍,我也得養(yǎng)精蓄銳!”
“那你一定記住,沒把握的事情,必須要告訴我!我不希望你出意外”
武沢昊在感情上早已把喬楚溪當(dāng)成了自己的孩子。真要出了事,他頂上去也不會讓喬楚溪出事。
“對了,醫(yī)院計劃進行的很順利!喬家已經(jīng)知道你這個孫女的存在!想來,很快就有動作!!”
“那再好不過!”
喬楚溪眼里滿是仇恨。
“看著他們天天出現(xiàn)在電視上,無限風(fēng)光的樣子,我就巴不得將他們虛偽的面具撕下,讓世人看看,這是一些什么妖魔鬼怪!”
十年,從知道父親和發(fā)小真正死因開始,她就等了十年!謀劃了十年!
她恨不得這些人跪在她腳下求饒,懺悔當(dāng)年犯下的錯誤!她恨不得將這些人統(tǒng)統(tǒng)打入十八層地獄,將當(dāng)年父親和發(fā)小受過的痛苦百倍償還!
“楚溪……”
武沢昊看著女孩被仇恨逼紅的雙眼,心疼不已,當(dāng)年他晚了一步,沒能阻止這場悲劇的發(fā)生。
而喬楚溪,這個年僅十三歲的孩子,在得知真相后,逼回眼中的淚,跟自己說一句“我要回去報仇!”
便跟著自己離開了魚龍混雜的寮街。
為了報仇,這些年她苦練各種技能,格斗,柔道,金融,情緒管理……為的就是將自己培養(yǎng)成一個復(fù)仇機器。
三年前,喬楚溪進入帝都大學(xué),終于開始復(fù)仇計劃,將退路完全堵上。
“如果可以,我真的不想你去面對這些血雨腥風(fēng)!”
武沢昊嘆口氣:“女孩子聲譽最重要,這件事曝光后說你的流言蜚語少不了。”
“呵!像我這種在寮街長大的人,還有什么好顧忌的!”
喬楚溪食指指腹輕繞著紅酒杯杯口,眼神凌厲:“只要達成目標(biāo),只要讓那幫人倒下,即便是要了我的命,我也不后悔!”
喬楚溪過起了足不出戶的日子,餓了吃外賣,無聊玩游戲,完全不理會外面季東滿世界瘋了一樣的找她。
就這么過了一周時間,喬楚溪估摸著季東找的差不多了,終于開了手機。
短信提示音像雨點一般,壓根就沒停過。
十幾分鐘后,喬楚溪拿起手機翻閱。
大多數(shù)信息來自季東,電話的,短信的,詢問她在哪里,為什么要離開。
還有就是室友美奈的,問她這些天去哪里了,怎么不來上學(xué)。
最后還有一條……居然是喬安安的!
大致的內(nèi)容就是罵喬楚溪心機重,為了讓季東掛念,居然玩起失蹤。
喬楚溪摸著嘴唇想了想,然后笑了。
這兩人恐怕是又在一起了吧?
嘖嘖…果然是真愛啊!
洗過澡,喬楚溪換了一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出門往學(xué)校走。
正是午飯時間,美奈怕熱,叫了外賣,正要吃,發(fā)現(xiàn)喬楚溪回來,高興的不得了。
“楚溪!你這幾天跑哪里去了!害我擔(dān)心死了!你吃飯了沒?我剛叫了外賣……”
聽著美奈絮絮叨叨,喬楚溪暖心的笑了,這樣的美奈像極了發(fā)小。
她將順路打包的餐盒拿出來,“我給你帶來了小火鍋,快過來吃。“
美奈“哇”了一聲:“是我的最愛啊!楚溪!你真好!”
兩人邊吃飯,邊聊著這幾天學(xué)校各種各樣的八卦。
美奈說這幾天學(xué)??偸怯袔纵v黑色轎車堂而皇之在校園轉(zhuǎn)悠,喬楚溪想到都著急找她的季東和喬家,不由得嘴角冷笑。
吃完飯,喬楚溪和美奈出宿舍正要去上課,突然四輛黑色轎車齊刷刷駛來,停在兩人面前。
每輛車下來兩個保鏢,將喬楚溪周圍的學(xué)生驅(qū)逐。嚇得美奈緊緊握住喬楚溪的手。
喬楚溪微微瞇眼看著其中一個黑衣保鏢走到最后一輛車前,冷著臉,語氣恭敬的道:“喬小姐,請上車!”
喬楚溪裝作害怕的樣子:“我不認識你們!這是學(xué)校!你們千萬不要亂來!”
黑衣保鏢依舊沒有表情道:“喬小姐不用害怕,我們老板只是想和你談?wù)劧?這是他的名片!”
說完,另一保鏢上前遞給喬楚溪。
燙金的黑色名片上只有一個人名,三個字。
“美奈!你先去上課!”
喬楚溪看完名片,給美奈一個放心眼神,勸對方離開,這才面帶猶豫上了車。
這是喬楚溪第一次見到喬家明本人。
喬家明是喬家二子,她爸爸的二哥。是喬氏企業(yè)永通科技公司的股東之一,表面和善,實則陰狠。
他比情報照片上還要瘦一點,也不知道是因為此時對方正坐在半明半暗的角落里,使得整個人顯得更加陰晦。
察覺到喬楚溪在打量自己,喬家明身子微微朝前挪動,眼睛彎彎,卻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。
“不知道喬先生有什么事!”
喬楚溪危襟正坐,雙手不安的抓緊膝蓋。
喬家明看她假裝鎮(zhèn)定,極力變化自己的語調(diào):“放輕松!!我沒有惡意!按照輩分,你應(yīng)該叫我一聲二伯父!”
喬楚溪臉上顯出訝異的表情,卻沒說話,靜靜等待著對方的解釋。
“你父親喬家福是我三弟,很多年前因為賭氣離家出走!喬家尋找多年一直沒有下落!”
喬家明緩緩道:“原本以為從此失去三弟消息,沒想到幾天之前,老爺子也就是你爺爺去醫(yī)院檢查,意外發(fā)現(xiàn)你是我三弟喬家福的女兒,老爺子思子心切,想和你見上一面,派我接你回喬家!”
說完,喬家明仔細觀察喬楚溪的表情。
喬家是全國有名的科技龍頭,家產(chǎn)上千億,每個人都想和喬家沾親帶故謀取好處。喬家明認為,喬楚溪必定不會放過這個飛上枝頭的好機會。
可喬楚溪聽完卻沒有半點動容,反而問:”你們是不是搞錯了?我從沒聽爸爸說過喬家的事。”
喬家明微微一怔,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第一反應(yīng)居然是這個。
他哈哈大笑幾聲,從高定西服里拿出一張照片。
喬楚溪接過來一看,是喬家明和喬家福的合照。
照片上的喬家福十五六歲,長相青澀,和喬家明似乎是參加什么聚會,兩人穿著筆挺黑色西服坐在圓桌前,看著照相機的方向,拿著香檳杯碰杯。
喬家福笑容張揚,眼神桀驁不馴,襯的喬家明像個傻大個。
這是喬家福風(fēng)頭最盛的時候。
和喬楚溪記憶里那個雙頰凹陷,雙眼無神,成天只知道窩在房間喝酒,注射的喬家福截然不同。
記憶里的喬家福沒錢買貨,就逼喬楚溪接客。
喬楚溪不肯,便被打的遍體鱗傷。等事情一過,喬家??拗髥坛彙?/p>
和父親相依為命的日子里,她恨過父親,但最后都選擇了原諒。只是因為他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。
喬楚溪看著照片視線不由得模糊起來……
“為什么……”
喬楚溪低著頭任憑眼淚流,瘦弱的肩膀顫抖不已:“為什么你們現(xiàn)在才來!如果早一步,我爸爸他就不會死……”她最好的朋友也不會死!
喬楚溪將頭埋在雙手間,悲傷的不能自已。
“我知道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!!”
喬家明盡量溫和語言,表情關(guān)切又悲情道:“所以,跟我回喬家吧!給一個補償?shù)臋C會!”
喬楚溪漸漸止住哭泣,看著喬家明:“如果,我不答應(yīng)呢?”
喬家明表情有那么一瞬間凝滯。
他萬萬沒想到喬楚溪是這個回答。
不管她能不能得老爺子歡心,就沖著老爺子對老三的愧疚,喬楚溪也能在帝都橫著走。
可是現(xiàn)在,喬楚溪居然說不答應(yīng)?
她到底心機重還是真的傻?
喬家明對喬楚溪的警惕加深了一分,語氣依然柔和:“你要拒絕當(dāng)著老爺子的面說去!不過我相信,如果三弟還在人世,他是不愿見著自己的親身骨肉流落在外的!”
說完,也不等喬楚溪開口,直接吩咐司機開車。
車在沉默中駛出帝都大學(xué)。
喬楚溪望著車窗外急速后退的景色掩飾住眼中的光芒,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。
喬家!我終于來了!
喬家明在學(xué)校高調(diào)接走喬楚溪,被不少吃瓜群眾看見,議論紛紛。
不遠的小樹林里,一個身穿白色亞麻襯衣,著五分短褲,人字拖的男子斜靠著樹吞云吐霧。
他聽著七嘴八舌的議論,視線落在喬家車隊消失的地方,瞇起眼睛。
煙剛過半,一個穿西裝打領(lǐng)帶,帶著金邊眼鏡的男子上氣不接下氣跑來。
“霍少城,你怎么跑這兒了?害我找你半天!”
霍少城將滅火的煙頭精準(zhǔn)投進垃圾桶,然后雙手插袋,微微側(cè)頭看了一眼對方:“合同簽完了?”
姜恒瑞掏出手絹,擦擦額頭的汗,一臉無奈:“簽完了,好歹也是和校方談合作!你下次能不能穿正式點!至少別在會議談到一半走人啊!”
霍少城不以為然:“那些老家伙說話忒沒勁,我怕我睡著了!”
也就是姜恒瑞早習(xí)慣了他說話的方式,否則會忍不住打這個人。
“別忘了你是V-SIGNAL的總裁,代表著公司形象!你就算不說話,帶點笑總可以吧?全程臭著臉!要不是和你認識這么多年!我真想朝你臉上潑咖啡!”
“怎么?”霍少城掏出手機:“他們到底買技術(shù)還是買笑臉啊?我又不是專門賣笑的!”
姜恒瑞磨磨牙,忍住了打他的沖動。
他之所以愿意跟著霍少城干,看中的就是對方的正直和坦率。
如果霍少城和絕大部分人一樣,懂得屈膝奉承,見風(fēng)使舵,不堅持自己的想法,自己肯定不會跟隨他的吧。
想到這,姜恒瑞心情由陰轉(zhuǎn)晴,突然說起剛打聽來的一個八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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